首当其冲便是魏苍。
他顾不得理会李乔这个人高马大的媳妇,怒气冲冲冲进千醉声殿内。
就差指着江弦惊的脸骂他祸国殃民了,狐媚惑主了。
江弦惊并不狡辩,脖子一缩,悄悄往内院去了。
千醉声端坐上首,等魏苍骂累了,才淡淡说了一句:“君无戏言,是事已至此,老师是要让孤食言吗?”
魏苍苦口婆心:“北征艰难,陛下愿意心甘情愿为他人做嫁衣裳,却要寒了我千雨万千将士的心吗?”
千醉声亲手将魏苍搀扶起来:“老师莫怪,孤自有主张,弦惊是父王唯一的皇子,这万里江山将来落入谁人之手不言而喻,孤有了他何愁不能安将士之心?”
“话虽如此,谁不知大江皇帝多疑,王爷上次被褫夺爵位,现在还只是个郡王,您这又是何必呢?”
魏苍满面愁容,“爹不疼娘不爱,又远在天边,将来的王位恐怕也……”
千醉声却摇了摇头:“老师不必多虑,且等着吧,弦惊的太子之位三日之内必到。”
闻言,魏苍微微一愣。
千醉声不动声色端起了茶盏。
魏苍知道那是送客的意思。
千醉声此言一出,就连屏风后面的江弦惊也诧异无比。
千醉声从来不是醉心于权力之人。
对于江弦惊更是如此,王爷也好,太子也罢,他在意的从头到尾都是江弦惊这个人罢了。
千醉声往后看了一眼:“快出来,屏风后逼仄,也不嫌闷。”
江弦惊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陛下耳聪目明,果然什么也瞒不住你。”
千醉声笑着朝江弦惊伸出手,江弦惊走过去在挨着千醉声坐下:“还难受吗?”
千醉声一下下揉着江弦惊的后腰。
江弦惊仰面倒入千醉声怀中:“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陛下如今也学坏了,懂得糊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