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太沉闷,江济泯敲了敲江弦惊的额头:“谁说不是呢!那么小的孩子,不要命似的搏杀,好容易找到生母的遗体,却于万军中慨然跪下,掷地有声磕了三个响头,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千雨国幅员辽阔,但民风腐朽僵化,男权思想根深蒂固,平民百姓家的妇人尚且不能抛头露面。”
江弦叹了口气,“即使她能平安归来,也是莫大的耻辱,怎么还活得下去。”
江济泯没有说话。
江弦惊又道:“真是个可怜人!”
“所以,你要对他好一点。”江济泯食指轻叩茶盏旁的桌面。
江弦惊视而不见,托着下巴半晌才反应过来,兄长就是厉害,三言两语间就将他绕了进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西风怒吼,练兵场黄沙漫天,糊得人睁不开眼,“没啦?”雷毵将口罩撤下来一点,满眼期待的望着江弦惊。
“没了!”江弦惊套上臂缚,拉弓上弦,百米之外正中靶心。
“好箭!”
雷毵适时拍了个马屁。
显然,他这马屁拍在了马腿上,江弦惊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么远你那睁眼瞎,能看得见红心吗?”
“怎么看不见?”雷毵手一指,“不就在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