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惊「啪」的一箭,将他手臂打下五寸:“那儿呢!”

雷毵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发:“风沙太大了,眯眼睛。”

江弦惊继续练箭,马屁精跟在后面絮叨:“我说王爷,您怎么不问问太子殿下,那个里小王爷到底丑不丑?”

江弦惊瞄准:“当时太震惊忘记问了,不过听说他的生母是千雨国的花魁,应该不会太难看。”

“可是,听说千雨帝身量矮小,面容粗陋,你说他要是随了那遭瘟的千雨帝……”

“没有那种可能,他要是相貌粗陋,我就……”江弦惊眯起左眼。

“就怎样?”

利箭携起黄沙,呼啸而去,江弦惊朗声道:“就赏他一记惊鸿箭,送他回千雨国!”

箭筒空了,参将恭敬奉上,江弦惊一扬手自己接过来背在肩上。

“哎呀,王爷,这不对啊!”雷毵朝参将挥了挥手。“怎么不对?““既然他有那样的魄力的身手,又能射出惊鸿之箭,千雨国没道理藏着掖着啊。”

江弦惊被他蠢得彻底没了脾气:“怎么说?千羽宣告自己后宫干政霍乱朝纲,将妃嫔送往敌国和亲?高昌国当着天下人承认自己不讲武德,凌辱妇人?至于我大江就更不好说了,太子亲征,不如他国黄口小儿神勇?”

“这于三国而言都是不甚不光彩的事,自然无人肯说。「雷毵恍然大悟,简直被自己的机智感动得热泪盈眶……」我就说嘛,那南蛮子千雨国怎么会那么大方,退敌后又是城池又是缔结连理的,敢情是心里有鬼啊。”

“可是,「雷毵踢脚下无意识地碾着沙砾……」既然不能昭告天下,那雨帝老儿皇子生得这样出类拔萃,还不爱得死去活来,怎么舍得送到我们这里来吃糙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