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不可置信的摇头：“不可能，明明那些年我都好好的。”

顾白摇头，看着诺亚，说出的话，直接敲碎了他最后的希冀。

“自以为是最致命，水滴穿石而已，人类的血管壁和皮肤的确不如人鱼，但也有一定的抵御能力。

而这么多年，人鱼血就像是强硫酸，将你的血管乃至内脏腐蚀的差不多了。

你是不是常常有莫名的淤青出现？那就是症状啊，可是啊，人啊，就是托大，从来不去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要不要得起？”

诺亚现在恨之入骨，死死盯着顾白。

“你胡说，你胡说。”

嘴硬也改变不了他身上的血液渗出的越来越多，全身上下的剧痛感不但没有减弱，而是如同潮汐，一波更比一波强，就好像，全身上下所有的血管都已经被腐蚀了个彻底，那些如同浓硫酸的血液在他的五脏六腑乱窜。

灼烧的剧痛窜过后，便是人鱼血带来的强大修复力，让他从内而外变的完整起来。

可实际上，他只能匍匐在地打滚，眼泪流干，嘴唇咬破，都没有办法抑制一丁点这种疼痛到极点的感觉。

而旁边听到输入人鱼血会是这样后果的研究员，噗通一下坐在地上。

难怪，难怪那些注射了人鱼血制成的阻断剂试验品的人，全死了，而且，死的那样的凄惨。

在他不远处，他以往只能仰望的，高高在上的诺亚王夫，却像是一只蛆虫，没有任何的尊严和尊贵，卑微祈求。

“我错了，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我给你当牛做马，求求你。”

顾白遗憾摇头：“你找错人了，我可没办法，自作孽不可活呀。”

诺亚深呼吸，他想死，用头狠狠去撞地。

脑袋的闷痛感袭来，他眼前发黑，可身体却没有办法晕过去，就连刚撞出来的伤口都立刻恢复。

他声嘶力竭的怒吼，研究员的眼里不免多了些同情，而周围的人鱼，却只是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