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申淬了口唾沫,抽出腰间的鞭条,一下一下轻擦在杨冲脸上。鞭子底下的皮肉微微抽动着,显然是极为害怕。
“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吧。”他也不与他废话,问来问去有什么意思,一锅端不是更省事儿。
杨冲感觉那鞭子下一秒就要落下来,心惊肉跳地把事儿都给抖落个干净。
原来啊,他与那属吏走的近。李行台出发前日,那人还找上他一道去喝酒,这喝着喝着嘴上就没把住,死活要带着杨冲干什么大事儿。道是干成了,便在左大人那里记上一功,还能捞着个官儿做做。就连后边儿他们怎么计划的,都给抖落个一干二净。就差没给李申跪下了。
……
里面一阵鬼哭狼嚎。而门外,一身白衣清冷的男子,正坐着喝茶。
杨冲所说的,与他预料的一般无二。
这就没什么意思了。
……
翌日,璨如起了个大早,去东郊寺上香。
“要我陪你去吗?”
璨如看了李宗仪一眼,轻声说道:“不用了,我去去就回,求个心安”。
东郊寺离家不远,一来一回半日就够。李宗仪腿不方便,她不想折腾他。简单收拾了一番,她便和絮儿上了马车。府外依旧守着府衙的差役,却不敢拦着里面的人进出,李家毕竟是高门大户,轻易得罪不得。
另一边,也有一辆马车,缓缓往东郊寺庙去。
孙萱瑶很不理解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按照这个时间进度,李宗仪应该已经迷恋上了她才对,怎么会过了这么久一次都没来找过她。她让春回去探探李申的底,没想到这不过才一个多月,那小子就变得如此油滑,每次都有不一样的理由来搪塞她。真是气的她肺管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