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做错。姑母也不是在责怪你,她也只是无能为力罢了,所以只求你平安顺遂便好。”至于那个被父母强力许嫁的女子,她也没有办法。
璨如顿了一会儿,那凉台中守着的侍女注意到了她,忙躬身行礼。
“嫂嫂”
松陵回头,见是她,开心地跑了过来。璨如摸了摸他的头,惊觉男孩子的个子真是窜的快,一天一个样儿,都快赶上自己了。只是……她又往石台旁看了看,那人早已站了起来,松陵和他站一块儿倒是还差许多。
他拱手:“夫人”
璨如愣了一下,忙向他回礼。只是手上的血不知有没有止住,她没敢拿开,这礼行的便有些别扭。
松陵低头,看她手上的帕子渗出丝丝血迹,惊道:“嫂嫂,你怎么了?”
房嘉言这才看到,她的掌心红了一块儿,被帕子捂住的地方有零星血迹。“你的手……”他往前走了两步,想要替她查看一番,又惊觉不合适,退了回去。
松陵好奇的问她是怎么弄的,又吩咐侍女去拿药,自己去给她端了茶。
“不……不用了,我就是来看看你,一会儿就走了。”这孩子过分热情,她的推却都显得有些无力。
待帕子拿开,她自己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道半指长的刮痕正往外渗着血,那根刺还留在皮肉处,掌心处红了一片,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道伤刮得这样重。“我……刚刚弄到的时候不疼的,我以为就一个尖刺罢了,而且扎进去的时候也不太疼。”
她心虚地解释道,都没好意思说自己是好奇跑去粘蝉伤的手。
松陵是男孩子,平日里难免有个磕磕碰碰的,所以他在的地方,房氏都会备着一些常用药。絮儿给她清理了周围的小刺,然而在拔那根长些的时候,手忽的一抖,只折下了半根,还有半根留在了皮肉里。
她疼的咬紧唇畔,眼睛都闭上了。
接着,她感觉絮儿动作轻柔了许多,一手托在她手背上,一手去处理剩下那半根倒刺。它被挑出的那一刻,璨如还是疼的抓紧了絮儿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