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如点了点头,目光中有些趣味,跃跃欲试道:“我能试试吗?”
那妇人顿了一下 ,没想到她会对这个感兴趣,却也不好推辞,唤人将杆子递给了她,又仔细教她用。
“您循着声儿过去,动作轻些……”
一番言语过后,便让她上了手。
这事儿看着简单,实则不好操作。她人小,那杆子又长,总找不准力道,用力戳了几下,倒把自己的手折腾红了一块儿。一个不注意,那杆上的毛刺刺进了手心,疼的她龇牙咧嘴。
絮儿心疼地上前用帕子捂住:“主子,咱们走吧,您看您给自己弄的。”
不用她说,璨如跑的比那园中的猫还快,再也不打算粘什么劳什子蝉了。
她自个儿捂着手,絮絮叨叨地去了松陵那里。
这孩子畏热,房氏又不许他多用冰,便给他另迁了个配阴的小院子,做他读书用。一进去,璨如便感觉到了一种自然的凉意,不像冰鉴堆出来的那种透骨的凉,很是清爽。
她正继续朝前走,忽然听到前方凉台处传来说话的声音。
那是房氏特意给小儿子砌的一方凉台,正对着一处引来的泉眼,有很好的降温作用。
她又走近了些
一道声音稍显稚嫩,正努力地与身侧之人解释着什么。另一道声音则显得温和稳重许多,不时给这孩子一声回应,耐心地听着。
“女子就天生受人轻贱的吗……那个姐姐被他骂哭了,我气不过,就动了手,母亲说我不要去管这么多事。”他声音中含着一丝委屈之意。
另一人嗯了一声,摸了摸孩子的头,温声道:“你觉得你做错了吗?”
“当然没有,我也有母亲,有姐妹,怎能容别人这么说。”他气急了,砰一声,桌上的砚台给他碰了下来。
璨如突然就挪不动步子了,毕竟就连她自己那日,都没有耐下心来听听这孩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