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样子,他母亲是知晓了。
璨如原本抚在欢宝背上的手,忽的顿住。
“若你不是非他不可,那便早些断了吧。不管是对他,还是对你,都好。”高悦清楚,婚姻对于京城那些修成精的人来说,不过就是利益的牵绊而已。现在看来,她还不算陷的很深,长痛不如短痛,早些抽身,是最好的选择。
马儿高大,她站在欢宝身侧,竟被衬得过分娇小。那姑娘半低着头,耳垂上的青玉石轻轻摇晃着,沉默了许久。
高悦看不清她的神色,只能凑过身去,半掩着声与她道:“半个月前,圣上斥责了陈老大人,停了姜贺大人在户部的职……如今,他老人家正在家中养病呢。”
换句话说,房老太爷的势,渐渐要压过陈氏一党了。
所以,在这样的紧要关头,若是让人抓住了长孙的把柄,或者是……软肋,其中后果,是不可估量的。
这时,一阵带着暖意的风吹过来,扬起了欢宝身上的鬃毛,他开心的甩了甩尾巴,还用大大的脑袋去蹭不知为何突然就停下给它顺毛的姑娘。
过了许久,璨如才渐渐抬起头,目光静静地看着远处那扇木窗。
“我知道的”
声音微乎其微
她都知道的,朝夕相处的人有了心事,她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呢。
她的难过好像都藏在了心里,面上依旧笑意盈盈,不露分毫,可是却能让人从她的只字片语中感受到。
璨如懂得取舍,高悦本应该欣慰,可此时,却莫名觉得有些残忍。
房嘉言很好,好到高悦有时候都羡慕她,能让这样的人为之倾心。可是就是因为太好了,在某种程度上,璨如抓不住,也不敢去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