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如知道这家伙闹脾气了,连忙好声哄道:“下次我会早些的,不好意思嘛。”
这边一人一马,安静地相处着,另一头,高悦也回来了。
她看着后院这一大一小,竟是有些恍惚。璨如从李家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想要,只是花了大工夫把养在郊外庄子上的那匹马带走了,路上磕磕绊绊走了许久,都是为了照顾这匹腿上有伤的马儿。
听絮儿说,这是李宗仪送给她的。
高大而强壮,很符合那人的审美。
这几年,倒是让她养的很是漂亮。
“璨璨”她喊道
璨如回过头,看见是她,高兴地迎上去。“高姐姐,你看看,它生气了。”
璨如抚摸着欢宝漂亮的鬃毛,半个脸凑过去,也学着它的样子蹭蹭它,这家伙居然还很有节奏地踩了踩蹄子,一副很舒服的样子。
这姑娘每次来看它,都比平常其他时候要高兴的多。一时间,高悦也分不清,她到底是因为单纯喜欢这匹马而开心,还是因为送这匹马的人,依旧没能从她心里抹去。
不过,她只是一个旁观者,介入过多,反而不美。
两人随即聊起家常来。
“高姐姐,你跟元殷……怎么样了。”璨如抓了一把草,抬头去喂它,一时不防,被蹭的后退半步。
她一直觉得张元殷是个小孩子脾气,性子也不定,原来对自己的喜欢也只是匆匆一瞬间而已。后来,他与高悦不知为何关系渐渐好了起来,如今相处的倒也和睦。
“他开心,我开心,那便好了。我不也不愿意去想以后怎么样,日子一天天就这么过下去,不好么?难道还要像从前那样,给自己找一个枷锁,套的牢牢地,不得自由,那何必呢。”她说话很慢,却不见疲惫,想必在这段关系中,她也是愉悦的。
高悦也学着她的样子,抓了草料去喂它,又道:“那你呢?房嘉言这半年来,已经往京城跑了不知道多少趟了,他母亲身体好好的,哪需要他大老远地回去侍奉,你心里就……没个数?”
她毕竟在京城那么多年,有些事儿,听得比璨如这傻丫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