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前也创建了一派,专为屠戮而生,与名门正派打交道,却鲜少同这些死人为伍。故而,这接阴门在我看来,却是有些看不透了。
塌鼻子们将我抬进一间仿佛浸过血一样的屋子,终于见到传说中的教主。
可是还不如不见,他们那教主面相生得简直巧夺天工,我瞥眼见了,忽然觉得塌鼻子们那个领导长得真俊。
不仅如此,教主的身量也委实令人刮目相看。我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是个不逾四尺的侏儒……不可思议。
塌鼻子们告辞退下,也不知今后命运如何,是去领赏呢还是去领刀子。
于是,偌大的红屋子里,就只剩教主与我了。
那比寻常总角少年还矮的教主将轿子一掀,毫无修养的盯着我的尸骨。
确切来说,是盯着我尸骨胸前嵌着的那颗幽幽发光的珠子,困惑一喃:“果然只有这么小半颗,可惜了。”
呵,小矮墩还不知足。曾几何时,普天下多少仙家神祇为此争得头破血流。你这种名不见经传的货色若放在当年,别说分一杯羹了,完全是没资格参与竞争的,而今能得这么小半颗,已可说三生有幸了。
我这厢正翻白眼翻得欢快,那厢他已开始作法,试图将珠子取出,忙活半天徒劳无功,他面色愈加狰狞了。原本便丑得离谱的脸更加惊世骇俗了。
可他不愧是一教之主,很快便收拾好了情绪,往旁边位置上一靠,正襟危坐:“杀人如麻血芳菲,在下接阴门教主断崖,久仰大名。”
我没去理会他是不是真的断了牙,只觉得他语出惊人,仿佛能看得到我,是在同我打招呼,一恍神间,我差点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