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是那些凡夫俗子口中只骁勇不善战的枭雄,我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女魔头,修为的差距就是一到不可逾越的天堑,这些无名小卒如何跨越得过来?
我不屑一哼,力灌右足,运起九层灵力,狠狠往地上一跺,就听轰的一声闷响,地动山摇,天旋地转,磅礴的灵力排山倒海般席卷而出,直令天地失色。
如此惊世骇俗的实力之前,一干虾兵蟹将如何抵挡得住?法器兵刃还没施展得开,霎时给冲得东倒西歪,人仰马翻。先前尚且列得整整齐齐的阵型顷刻间乱成一团,哪里还有还手的余地?
我放完灵力,拍了拍手。太久没有这样横行霸道独斗群雄了,有实力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明明站的是同一片地方,可就是有一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令人自信满满。舒坦无比,惬意无比。
小喽啰们给震得七荤八素,估摸着一时半会爬不起来。那边子衿已替白无尘解了束缚,两人正在耳语,不知说些什么悄悄话。我抽空瞥眼去觑亡冥女王,只见她对自己族人被我欺压一事漠不关心,想要上前慰问白无尘,我觉得是时候与她谈谈正事了,忙传音入密:“女王陛下,我二人急人之急,帮你祸水东引,助你摆平叛乱,解决困扰,名誉地位都替你保全了,你是不是应当有所表示?”
她回头望我,上看下看,左打右量,又瞅了满地乱七八糟的喽啰们一眼,最后在子衿身上扫了片刻,这才继续望我,却没什么表示,反而传音问我:“你是血芳菲?”
看来子衿同她交易时已将我的身份透露了,于是之好点头。
她道:“我从前听过你的大名,说是女魔头血芳菲纵横魔道,打遍天下无敌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而且传闻中说你不仅是个凶神恶煞的狠人,还是个皮相实力兼具的美人,难怪他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
她这番话只是寒暄之词,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子衿,我不置可否,顺着话往下接:“过奖,上到皮相,女王陛下乃人间绝色,小女子望尘莫及,只是而今女王陛下有孕在身,又日理万机天天操劳,难免疲累,疏于调养,也无暇调养,还要顾及诸多忌讳,故而形容忒过憔悴,若仍日日如此,委实大损娇颜。”言下之意就是,你如果还天天这样忙前忙后,不好好保养,迟早变成黄脸婆。
果然,她一听脸色有点不对劲了,我不等她答话,续道:“女王陛下不必动怒,小女子不才,这里有个法子,可令陛下早日顺产生子,只要胎儿出世,您少了累赘,自己便可高枕无忧,百无禁忌的调理身子了。”
纵然身为一族领袖,定力颇佳,可一句话说到心里去了,她也无法保持淡定,不但不能淡定,还面色大变,问我:“什么意思?”
她大约是太讶异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我只好说得直白一些,耐心解释:“我的意思是我有法子可令陛下提早临盆,却非早产,于您腹中胎儿无损,于您万金之躯更无损,总之皆大无损。不仅无损,于您而言可谓好事一桩,再也免受魔气摧残之痛,鳞儿也免受仙力噬身之苦,百利而无一害。”我实话实说,将能说出来的好处都说给她听了。
这确实是千载难逢的大喜,可她听罢却非但面无喜色,反而眉毛一蹙:“天下哪有这等好事?我同你未婚夫已交易多年,同你却素不相识,可一来便接连解我燃眉,无事献殷勤,必有所求。何况血芳菲何许人也?乃臭名昭著的女魔头是也,生平恶贯满盈,坏事做绝,却没干过一件善举,怎么到了我族便如此乐于助人?说吧,你有何要求,先且说来听听,以免本宫承了你恩惠却办不成你的条件,以至于出尔反尔,声名扫地。”
我估摸着这一连串说下来,言辞颇多,敢情这才是真正的窃窃私语呀,忙道:“陛下果然洞若观火,小女子确实有一事相求。不过……未婚夫是什么鬼?从何说起?”
她朝那边仍与白无尘滔滔不绝的子衿一指:“那日这位公子来此,自称是你的未婚夫,他说要求无尘替他召回他未婚妻的魂魄,只是数年无果,外头诸多众说纷纭的传闻我也略有耳闻,原先只道你已身死道消灰飞烟灭了,不想却尚在人间。”
我恶狠狠瞪了子衿一眼,只可惜他正背对着我,体会不到我的深意,也就不瞪了,话说回来:“正是,我确是还活着,活得好好的。不过还请陛下切勿误会,我所有叨扰贵族,并非受您夫君施法之召而来,所以算不得蒙他恩惠,其实若非彼时白公子将我一缕残魂召走,我本可更早便同子衿团聚,其实一切都是巧合,这也就不算在咱们交易之内了。“
可我不是那些凡夫俗子口中只骁勇不善战的枭雄,我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女魔头,修为的差距就是一到不可逾越的天堑,这些无名小卒如何跨越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