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有一个小任务,就是帮凤先生和蓉娘找住处,他俩执意要搬出去,我和陈湘觉得既然都是一家人了,住一起没什么不好,但他俩坚持,蓉娘撇着嘴说晚上太吵了,睡不好,陈湘就红了脸,我老老实实去给他们找住处了。
唉!
我本想在家附近给他们买一套,但他俩说他俩现在都是领工钱的人了,不应再花家主的钱,现在手头资金不够买房子,就先租一间小院。
我在我家附近转了好几圈,最后定的小院距离我们只有两户人家,也是三间房,他俩一人一间正合适。
今天去交了租金,我花了一个下午给他们收拾,又添置了家具,过些天他们就能搬,只是他们一个姑娘一个小哥儿,我还有些不放心。
晚上依旧去半盏流光蹭饭,今天雨好多,竟然淅淅沥沥一直下到了傍晚。
我收起雨伞,一只脚刚迈进客栈门口,就听见外面一阵喧哗,有人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口中急切怯地喊着:“小侯爷您慢点,慢点,小的追不上啦!”
然后是一个十分清朗的年轻人的笑声:“慢不了,这可是奉州的滑板,小爷要好好过把瘾!”
我回身,就见一个白衣青年一脚踏着滑板飞一般地呼啸过来,连伞也不打,发梢和衣衫都湿了,他也不怕冷,就这么在雨中飞驰。
我正感叹着年轻真好火力旺,就见那年轻人一个急刹车停在了我们客栈门前,他看了看门头,回身说:“大力,今晚咱们就住这儿吧!”
一个小厮——呃——长得像座山的小厮吭哧吭哧跑过来,抹了一把汗:“成,你说住哪就住哪。”
那年轻人脚尖一点滑板翘起来的屁股,滑板跳起来,被他提在手里,然后他大踏步走进客栈,直奔柜台,一只胳膊夹着滑板,一只胳膊伸到柜台上,修长的手在柜台上砰地拍了一声,扯着嗓门喊:“掌柜的,来一间上房,再来半只烧鹅二斤牛肉烫一壶烈酒送爷屋里去,赶紧着点儿!”
我:“???”这什么匪里匪气的路子?
凤先生淡淡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做他的事,丝毫不予理会。他新的了一本琴谱,很喜欢,只是那琴谱老旧,他花了不少精力修复,这会儿正捋着边角呢。
那个叫大力的小山,哦不,小厮扯了扯他的衣角,青年纳闷回头,就听见小厮小声说:“爷,您看人家都不理您,这么说不成。”
青年歪头,十分不解,拉过小厮窃窃私语:“话本里的英雄好汉不都是这样吗?”
小厮:“那是土匪,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