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倒是希望那些捕快赶紧追过来,你再背我逃之夭夭。”
他有片刻沉默,愣了之后,揶揄:“那我们再回头自投罗网去吧。”
我在他背上扭了一扭,正色:“也不晓得那捕头看清我们长相没有,酒楼里人满为患,不安全,如今却往哪里逃”
他敛了戏谑:“用力抱住我脖子,一定要揪紧,别摔了。”
我依言搂劳他脖颈,脸已贴上他后颈肌肤,那股刺骨的冰凉传递过来,我打了个哆嗦。时过多日,他的风寒竟还没康复。
本要斥责,但话未出口,他已低喝一声,我俩的身体同时倒折。他宛如壁虎游墙,两条腿居然踏上竖立的红砖墙上,飞檐走壁,迅疾而矫捷的在我竭力压制的惊呼声中跃入内院,钻入无人的角落,寻径上楼。
耳边传来外堂的躁动喧闹,大概是官差在巡察。但我却没在意,与梅稔耳语。
“你居然会功夫!”相知相熟这么久,竟隐瞒至今,藏得可谓深不可测。
“吃一堑长一智,从前给那个男人揍过一顿,我便拜了师傅练得半年。”他云淡风轻,马不停蹄的负我奔回他自己的卧房。
楼下又是一阵哗然,捕头的声音凶悍而霸道:“都给差爷闪开,莫妨碍了公务!大伙儿从下到上一间间的搜,掘地三尺也要揪出元凶!”
真下可好,上天无路下地无门,避无可避了。
我心急如焚,冲大难临头却兀自镇定自若的梅稔吼:“都是你,显摆什么本事,那么多街巷不跑偏偏往这死胡同里钻。”
他嘴角勾起调侃的笑:“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