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副身心瞩目在钻戒之上,对他的打趣充耳不闻,也懒得反唇相讥。
因太过专注,待我裳够了珍宝再回首,安舜却不知去向。
拍卖场上人山人海,座无虚席,虽均是有条不紊,但要在成百上千颗人头里找一个人也颇有难度,何况我十分厌恶那些员外贵胄身上乱颤的肥油与漫天叫价所甭溅的唾沫,再瞄了一眼柜台,恋恋不舍的远离群众。
就在我即将踏出拍卖铺门槛时,肩膀突然被人从身后拍了一掌,安舜的声音响在脑门顶端,要走也不等我,你方向感那么差,万一像上次那样迷路了咋整。
你自己要东奔西跑,我上哪里寻去。我瞪他一眼。去雇一辆马车,休息了半个时辰,还是很累。
他将双手负在背后,叹息,女人果然都是水做的,经不起风来经不起浪。嘴上顽皮,行动却十分迅捷,对我鞠躬遵命,自去雇轿了。
这一趟苦得冤枉,我竟在马车上陷入沉睡,抵达安府时仍未醒转,又需劳烦安舜将我环抱入榻。
他将我那件清洗过的襦裙交在我手,抱拳拱手。听说你阿娘即将改嫁,我是该恭喜你从今往后有了父亲,还是打击你即将改名换姓。
我横他一眼,消息挺灵通的,你还查出什么名堂没有。
他将轿帘掀开一角,做出请的姿势,我原想探听你的生日是几月几号,忙活了大半天一无所获,你告诉我呗。
我上轿的步伐一顿,转头望他,你打听我生辰作甚,意欲何为,是不是想用茅山巫术操控我干些偷鸡摸狗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