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半掩的镀金大门,我看见门后里三层外三层挨挨挤挤的人丛,以及前堂的两名端茶倒水蒸糕点的掌庖与店伴。有令人垂涎三尺的蜜香瓢入鼻尖,步行了个多时辰,我精力匮乏,且饥肠辘辘,迫不及待的就往里面冲。
不料澜沧横身拦在我面前,说,先付门票费,才能列为入幕之宾。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奇形标识图出来,上面密密匝匝的符文下拓印着零售价,十两一张,除此之外,左上角写着拍卖会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我原地爆炸,指着澜沧鼻子狂骂,市侩奸商!
他满不在乎,收敛所有伪善,做出恭送的动作,这是规矩,不满意,顾客请便。
我抓狂,之前可没说是喊价竞争的拍卖会。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抑制住冲上去抡拳的冲动。他奶奶的,走了一个多时辰,附近又无其他饭馆酒楼提供应急,精疲力竭之下,他才让我滚!
都是贪婪令我痴迷上当!
挨不过饥饿与酸麻的腿足,安舜付了门票费,终于重新拾起澜沧和睦的微笑,向我们敞开了拍卖会大门。
腰包黄白有限,我也不打算去竞争喊价了,要想将这连城之璧纳入囊中,非惊天动地的血本天价不能为之,我自忖高不可攀。事到临头,进去喝两杯清茶尝两块糕点解解饥渴也就罢了。
托澜沧所赐,我心情十分憋屈,对那所谓的豪华钻戒也彻底没了兴趣。
百闻不如一见,当时我赌气,可就在主持人揭开密封钻戒的甸盒时,午后最明亮的阳关倾泻在那晶莹剔透的钻石上折射出刺目尊贵的烁光时,我怔在那股极致的美与炫彩迷离中,眼睛里的酷爱与钻戒一样,闪耀着夺目的光。
安舜在我耳边低语,看来女孩子都是视觉控动物,你看你,哈喇子掉一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