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气候,很压抑心情。
比起听到成曦谈论关于阿娘腹中胎儿的话题,我更宁愿他指责我的夜不归家,可他却见缝插针,偏偏要分享喜讯,他笑逐颜开的与我公布,阿菟,你娘有喜了,咱们即将从一家三口变成一家四口喽。
阿娘在厨房里端茶点,我趁她不在,掐灭成曦的笑容,你还不是我阿爹,你跟阿娘还没拜堂,名不正言不顺,有辱人纲礼教,有乖伦常。
他的微笑僵住,窘了片刻,他说,那我便再告知你一条捷报,我与你阿娘的婚礼,定在了五日之后的初三,届时咱们便名正言顺了。
未婚先孕,是败坏道德的狗男女才能干出来的龌龊行为。我被他的话深深刺激,自己也语无伦次起来。
门口忽然传入一声大吼,岂有此理!
我与成曦同时一抖,侧目。
阿娘大步流星进屋,恶狠狠扇了我一个耳光,清脆而响亮,我头晕眼花,被她的力气带得原地转了一个圈,险些踉跄摔倒。手指拂上脸颊,那里火辣辣的疼,心里的不悦也伴随炽热的痛愈加肆虐。她的斥责紧随巴掌其后,你怎么同长辈讲话,没大没小没规矩,给我去外面天井跪一整天,思过反省!
这些年,阿娘对我始终关怀备至,有过比今日狠过十倍的怒骂呵斥,却从未有过掌掴。
我被打击到了,朝成曦投去目光,他平淡如水的眼眸中没有半分怜悯,有的仅仅只是恨铁不成钢。
阿娘的谴责依然持续高涨,我指着她微隆的腹部厉声打断她,你们有规矩,连孽障都怀上了,你们怎么这么下贱,这么不知检点,不要脸!
说完,在阿娘暴跳之前,我哭着奔出房门。
半晌,我复又进来,手里拎着一个大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