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讶异,你怎知圭钥与我的关系。
他嗤笑,你每次提及那山怪便满脸娇羞,难道岂非思春。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说到这里脸色莫名黑了下来,是不高兴的现象。我估摸半晌,确定自己没地方得罪他,这才怏怏回复,很对,我便是为了他而流连人间。
他忽得高亢了语气,呵,果然是物以类聚,那山怪其貌不扬,你便情有独钟。
他言辞间有股说不出的异样,夹枪带棒的,我听起来极其不爽,遂不再与他交流,告辞离去。
我本拟顺其自然,在招摇山安安静静守他两年便可如愿得偿,但上苍极端般见不得风平浪静,偏生要事与愿违,令人无语。
在这里住了两个月,我便告别了素纶。
避难期间,短短六十天,我的人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厘革。个中苦涩辛酸,如人饮水,我无限扼腕。
原来智玉狗改不了吃屎,按部就班的修了三日无果,便重操旧业,拿起酒壶猎了素纶手底下一只小妖的元神,要辟蹊径练功。东窗事发后,素纶大怒,来寻他兴师问罪。或许是素纶盛怒之余口不择言,话说重了,而智玉经数日苦修,冲破我设在他体内束缚修为的禁制,底气随着实力的恢复而重生。他欲一吐之前为快。一番唇枪舌战之后,两人展开激烈的恶斗。素纶心高气傲,扬言要在修为上胜他,虽手下精锐无数,却选择单打独斗,结果是针尖麦芒,两败俱伤。
有句俗语这样说,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相爱,再吵再闹分不开。
这话用在寻常人身上难免有误,但形容那时的智玉与素纶这对冤家,委实恰如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