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好像很痛吧,不过我早就忘记了,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小兮,你是被齐肃胁迫着离开我,你是违心,是身不由己的,对不对?
从前是,可如今,另当别论了。
他的眼神黯淡而卑微,可从前他们阻挠时,你曾坚持过的,现在怎么就变了呢?还是像你师傅蔑视我那样,厌恶我的身份是异类,是千夫所指的妖魔又或者……
他将目光一转,瞥向被他用定身术封在一边的丘篱,语气一改昔日的和蔼,颇有敌意:“你移情别恋,喜欢上旁人啦。”顿了顿,瞅了一眼房中张灯结彩的陈设,复又续道:“你新婚燕尔,自然是移情别恋了,可你曾经说……额!”
他蓦地语塞,理屈词穷。
印象里,我们并没有任何海誓山盟,也无其他矢志不渝的承诺。
我们的感情,互相心有灵犀,一点即通,无需那些世俗的花言巧语来饰缀。彼此两厢情愿,千言万语都在唇齿之间。
以目翼鹣鲽而深,不为天花词藻而浅。
这一向是我对自身爱的定义。
我过去解了丘篱的束缚,依偎在他身上,用鄙夷的语气对他说:“咱俩的纠葛没有见证,我也从来没许诺过什么,蝼蚁尚且具备挑拣伴侣的权利,我为什么不能选择心仪的对象从前我是感激你的恩情,后来我师傅救了你,这桩恩惠也一笔勾销,关系也就撇清了。今天是我们缔结良缘的大好日子,你如果不嫌弃,留下来喝杯喜酒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