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安慰她,这是细致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日常多练练手,自然熟能生巧。
蓦地想起彼时我意欲效仿她学做糕点时,她也是用同样的方式鼓励我,而事到如今,我对那项技艺依旧一窍不通。
她大约也是想到了那时的回忆,脸上浮现感慨之色,不愿纠结这个话题,转而问我,阿劫,你阿爹怎么给你起这么个煞风景的名儿,有特别寓意么。
我一愣,没想到她突然问出这么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想了想,答她,因为我的出生是他与我母亲的劫难。
斟酌半晌,我将老李的婚姻史简明扼要说给她听。
这些过往,均是老李生平挥之不去的耻辱,我原以为冷魅听罢一定会嗤之以鼻,可她没有,她对人格与道德未具备那么强烈的拘谨与制约,她的态度只满眼的恻隐与同情,最后的总结是,天意弄人,命不好。
(未完待续)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腊月中旬,她终于攒足了银两,携了我的手,心急火燎的拿着一沓银票去医馆请大夫。
在此之前,伯母曾有过一次小诊,结果尚且比较乐观,有康复的迹象,但后来病情每况愈下,一拖再拖,几乎瘫痪,险些沦为丧失意识的活死人。我与冷魅轮流照料通宵,才略有好转。
我的欲想无言启齿,那段时光里,却用了实际行动来表露心迹。我与冷魅非亲非故,只不过是简单的雇主与员工的签约关系,可我却如狗皮膏药般整日与她黏在一起,形影不离,心思昭然若揭。冷魅是敏感机灵又明锐的女孩子,这样含糊的情愫,她一定了然于胸,可我始终没等来任何反响与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