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强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容,强颜欢笑,恭喜你,觅得如意郎君。
她一脸纳闷的看着我,然后摆手,我拒绝了他,我说过不会在这里久居,自然也不能嫁给本地人氏。
我尖叫出声,惊喜与惆怅交织,百感交集。
经姓王的闹了这万众瞩目的一出,冷魅不得不打烊避嫌,她揪着我的梗不肯松手,非逼我交代一个合理的旷工解释,我想了一套无可厚非的说辞,拉肚子,届时茅厕里有人,我只得去野外方便。
她一边温酒一边皮笑肉不笑,拉肚子需要跑那么远么。
我小心翼翼的咕哝,这不是要注意素质与形象来着。
她用犀利的眼神瞅了我几眼,委实没看出你有什么好形象。
这一场雪来得太早也太猝不及防,天气随着雪花的飘舞骤然降温。虽然今日店铺已关门大吉,但冷魅未辞退我,我们双双围在火炉旁取暖。天井前种植的是桃树,寒冬里光秃秃一片,但后院里的腊梅却在风雪交加里傲然挺立,殷白辉映,胭脂似醉,美的像一副画。我们坐在屋中对窗观雪,饮酒赏花,闲聊娱乐,悠闲得无以复加。
冷魅最近迷上了刺绣女红,她手中琳琅满目全是针线与绣毁的丝帕。她一边抱怨针线的复杂,一边乐不思蜀的密密缝,隔片刻搭错了脉,时不时也踢两脚火炉以示气恼。
我就在旁边安静的浏览她的娇嗔薄怒,偶尔想入非非。
她忽然丢掉绣框,将桌子上的裁剪一股脑儿掀翻在地,它娘的什么鬼玩意儿,真是伤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