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当着鸾胥之面不能泄露身份,我便抡拳挥掌,解决了这群草菅人命的小鬼。美也成功救了,英雄也装得像模像样。
我威风凛凛跳回马车,看见鸾胥瞳孔里的惊恐被一种叫做崇拜敬仰的目光取代。
驾马的车夫已死,鸾胥哭着哀悼了半晌,我就地掘了两个坑掩埋尸首,再立了两块木碑,将他们简单葬了。
鸾胥身娇体柔,无法长途跋涉,只得委屈我替代车夫驾马前行。
她是真的被吓坏了,紧紧搂住我不肯松手,身体颤抖得厉害,一句完整的话也吐不出来。我将她搀扶上车,转身时又被拽住,她惊惧的眼神里满是央肯,战战兢兢的求,别走,不要抛下我。
她适才还阔绰豪气的说要卖钱消灾,一副胆大包天的形容,可真正历经了血腥,那点微不足道胆识便不堪一击的寸寸奔溃,属于女人的脆弱与我见犹怜便显露出来。
我有点感慨人类的虚伪,但转瞬即逝,因为在我的记忆中,从秘就不是这样的。她表面柔弱,骨子里坚强得彻彻底底,倔强得义无反顾。她自我意识很浓,认定了什么,就固执的不肯改变意志。她从来不会矫揉造作,无论何时何地,都表现出最确凿的自己。
长鞭挥扬,我们继续策马前行。
其实我能腾云的,但因心里患得患失,妄想着说不定无需去东方城便能在途中遇见从秘,如果驾云或者瞬挪赶路,可能会错过与她重逢的机会,因此我选择步行。
而我,又怎能不晓得那只是自己痴心妄想的一场梦。
牧牛放羊的活计我做个不少,但策马委实不甚擅长,才驰了半里,轴辙就发出凶猛的震荡。不得已,我只得略施小术,捏了个缩地成寸的法诀,瞬息穿梭这片贫瘠之地,转入一条平坦宽阔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