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胥委实话痨,她调整好情绪,掀开轿帘,复又开始喋喋不休。
我抖着鞭子将身世简明扼要陈述给她。除了是头黑寡妇这项之外,其他的都知无不言。
她听完,大概对我产生怜悯,切切关注:“那万一你的未婚妻不在东方城,你找不到她,那该咋整”
“掘地三尺我也要将她觅出来,东方城找不到,我便去邻城。找到了就一起回家,找不到就一直找。”这是我生平第一份亦是唯一一份执念。我想,这便是卑微的我活着的意义。
她扼腕唏嘘了几句,最后说,祝你好运,祝你心想事成,早日与未婚妻团聚,届时你们大婚一定要广撒请帖,我好来喝两杯喜酒。
她真是能说会道,真会安慰人。
她又说,我阿爹人脉广博,回府之后,我一定托他助你打听。
此乃真心实意,我由衷感谢。
她又开始替我担忧抵达目的地后的安顿,你在那边人生地不熟,行事诸多不便,很麻烦呢。
我知道她有下文,做出洗耳恭听的急切形容,静静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