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一瞅,仿佛打瞌睡般点了一头。
“你与他相识经过,事发细节,叛者何人等精彩桥段,都给你果腹吃了?”我将酒杯往桌上一跺,口才拙劣无可厚非,但恶意囫囵吞枣便忒不淳朴不牢靠了些。
因着这一句不满,那厢大王菜花开始郁郁:“我只说识得他,压根儿不熟,哪里晓得这许多秘辛?”
原来他是提及妖圣名讳蹭热度增光环长身价。我了晤于胸。
这是桩借题讽刺打击他的好机会!机不可失不容错过!
但“哦,我还道你与妖怪头儿有甚交情,原亦不过如此”这句话尚未得见天日,就闻耳畔风响,眼睛随之花了几花,跟着腰间一紧,身体不由自主腾空而起,转了两个天旋地转的圆圈,被大王菜花拥搂着靠于一椅。
旋转中脑袋晃悠悠的晕了一晕,待平复过来,怒火蹭蹭蹭一泻千里。他半声不吭就动手动脚,气质呢,风度呢,仪态呢?
刚欲偏头呵斥两句,不料头还没偏透,便赫然对上他澄盛清泓烟波莹润的双眸,长睫掩映中,含情脉脉瞅着我。
然更含情脉脉的,是他那酥到骨子里的假意慰问:“怎地喝了这许多酒,身上仍是冷兮兮凉嗖嗖的,是更深露重还是穿得太单薄?不可以丢三落四,你须保重身子,知道吗。”
“你这双眸子倒长得俊,锃光瓦亮,比我那梳妆屉中的河蚌珠子还要水滑几分。”伸手去触他眉梢,唔,俏皮一眨。
“你欢喜便好。”得了赞美,大王菜花很是受用,报我曼妙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