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欢喜得很。”由衷吐露,我真挚央求:“不若你抠下来赠予我,我拿去用线串联起来,出门时挂一挂戴两戴,衬衬衣裳。”
他的笑僵在脸上。
尚且未置可否,门边忽然呼啸狮吼一声炸:“放肆!”
我与衾幽心有灵犀一点通,两颗脑袋四只眼睛刷刷刷齐率一撇,只见鸡奴比鸦黑着老脸杵在门口。
瞧他那面红心跳脸皮紫涨的形容,我认真揣摩,莫不是首次光临寒舍因水土不服在闹肚子?
此乃私糗,他不主动提及,不便详察。我从善如流从大王菜花的膝盖上滑下地,热烈的冲他招手:“不想比族长亦属夜猫,真真不胜意料。”
大王菜花朝外云淡风轻瞄了一眼,单手支颐。因了身上少了我这个负担,一贯的二郎腿又翘了起来。
比鸦三步并两步疾冲入室,在看见桌子上东歪西倒的杯盏,以及那只在桌缘便左右摇摆徘徊不定的酒罐子时,眼睛撑了一分。在端详完我与大王菜花身上褶兮兮皱巴巴的衣裳时,复又百尺竿头更瞪一分。
第12章 第十一章夙寐
“岂有此理,你俩在作甚!”他声震屋宇,洪亮得很。
“莫激动,稍安勿躁。”我过去拍他肩膀以示宽慰,赶紧拿起那口犹犹豫豫了许久就要选择滚下地去粉身碎骨的酒罐子,并顺过一只酒杯:“闲来无事,正与衾幽促膝长谈。”瞅了瞅纹丝不动的窗帘幕帐,续道:“凉风习习,恰乃品酒秉烛好时光,大家干一盅……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