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迟了,”秦良齐不是没有想过这个方法,但是容怀说不准这时候已经见到了大夫,到时他去赶过去,岂不就是自投罗网?
“那,那可如何是好?”贴身内侍慌得脸色惨白,想到那暴君盛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事,他吓得腿肚发软。
秦良齐枯坐了半响,终于下了决心,咬了咬牙说:“找根棍子来。”
贴身内侍到杂务间找了一根粗壮结实的木棍,不知所措:“公子您要棍子做什么?”
“如今那暴君还没有病入膏肓,我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暴露,”秦良齐几乎要把后槽牙咬出血来:“事到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你看准地方,对着我的腿打下去——”
贴身内侍惊呆了:“公,公子……”
“快点!”秦良齐咬牙切齿:“再磨磨蹭蹭就来不及了!”
贴身内侍也怕再磨叽下去,恐怕全院上下人头落地,他擦一把额头上密布的热汗,握着木棍对准秦良齐的膝盖重重地锤下去。
“啊——”秦良齐虽然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剧透瞬间席卷了他的神经末梢,他还是痛得闭眼大吼一声。
系统倒吸一口凉气:“嘶,看着就觉得疼。”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容怀耳边听着秦良齐的惨叫声对于他而言仿佛是净化心灵的仙乐,他竟然缓缓露出一个笑。
系统:“……整整齐齐坐轮椅吗?”
贴身内侍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何况还是以下犯上,这一棍子看着虽疼,却没有打断骨头,秦良齐疼得浑身哆嗦,额角绷起数道青筋,指着膝盖骨说:“你打准一点!重一点!没吃饭吗!”
“你对着这里——”秦良齐指向膝盖:“用力!”
贴身内侍深咚一口气抡起棍子,使出吃奶的力气,重重挥出去,这一捧子下去木棍都折断了,秦良齐仿佛灵魂升天,喉咙里爆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吼:“吼——”
“咔嚓,”两个人都听见里面清晰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
贴身内侍惊惧地咽了咽口水,面庞发白,秦良齐冷汗沿着下颌往下流,只一瞬间就打湿了整个衣衫,疼得浑身抖如筛糠,如果不是眼睛还睁着,整个人瘫在轮椅上,痛得几乎当场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