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灵的宫婢立即搬来一张绣凳。
晏灼阴沉沉的,脸色极差,蒙着一丝戾气:“陛下究竟有什么事?”
“晏将军手伤了,孤想为将军看一看。”容怀坐在软榻上,朝他伸出手。
眼前的手掌白皙修长,掌心柔软的像暖玉一样,晏灼鬼使神差把就把手放了上去。
双手即将碰到,晏灼这才猛地意识过来自己下意识做了什么,正想收回手,容怀却已经抢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手指相处的刹那,晏灼心脏掠过一丝悸动。
在他愣神的时候,容怀已经轻车熟路地拆开了他胡乱包扎的细布。
虎口三寸血口此时还没有愈合,因为过度使用,甚至伤口更深了一分,溢出的血渗到细布上。
“够了,”晏灼打算抽回手,这人分明把他除之后快,总是要用这种暧昧不清的态度戏弄他。
容怀视线还停留在他的伤口上,手指紧紧扣住他的手腕没有松开,嘴角的弧度也淡化不少道:“孤说了,别动。”
晏灼下意识停止挣扎,脸色愈发阴沉难看,拿令人头皮发麻的眼神盯着容怀看。
一旁的宫婢们安安静静各司其职,连头都不敢抬。
容怀:“把药箱拿过来。”
打扇的宫婢轻轻搁下手里的扇子,将甘露殿备用药箱拿出来,放到他的手边,容怀撩开晏灼的衣袖,用药布蘸上清水将伤口边上的鲜血擦擦拭干净。
药箱里错落有致得摆放着药瓶,容怀取出一只,拔开瓶塞,倒出里面晶莹剔透的膏露均匀地涂抹在伤口上。
膏露散发出浓郁清爽的药香,让人闻到鼻子里就觉得心旷神怡,伤口被药膏覆盖住也没有再往外渗血。
“疼吗?”容怀问。
晏灼道:“没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