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从小在小韩村,没少看人坐地上哭,平日里他就是没机会使这些技能,今天可算是给他一展长才的机会了。
也就是高家人都在,不然陈年就得把孩子提留起来扒了裤子打屁股。
太吵了,脑仁疼。
高家人都觉得这孩子哭起来的样子有些熟悉。
等高山岳的目光落在他妈身上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和他妈坐地上嚎的时候一模一样?
别说动作了,就是声调都极为相似。
要知道高老太可是关里人,那边流行哭坟,所以哭出声之后就和其他地方有些不一样。
陈年一家子可是北方小韩村的,高山岳是去过小韩村的,那边人哭闹可不是这个唱戏一样的声调。
“说吧,你们把文文弄哪里去了?”陈年把地上的陈冬至抱起来,找了地方坐下,让孩子坐他怀里。
“别光哭,喝点儿水压压,不然嗓子要坏的。”
“哦。”陈冬至拿起碗就喝水。
这个碗是干净的,那个女人拿出来之后放到水龙头下面冲水了,他有看到。
喝了水,陈冬至把毛巾丢地上,“上面都是鼻涕,不洗没法用。”
“知道了。”高山岗媳妇有些嫌弃地把毛巾丢洗手池里面。
陈年大马金刀地坐在高家人面前,质问高山岗和高山岳,“今天早上七点半左右,你们在哪?”
高山岗媳妇儿一听,收拾东西的手一下顿住,她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高山岗。
可是高山岗只是看着高山岳,根本就没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