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宁姝,对薛婉儿,对谢峦说的话,却似乎根本不在乎。
是的,不在乎。
谢屿舌尖抵了下牙齿,茶水的微涩蔓延开。
她安抚完谢知杏,婢女拿来玉肌膏,宁姝拿过圆圆的宽口小瓷瓶,对谢屿客气道:“那我也下去了。”
她后退几步,走出亭子后,步伐越来越快,立刻消失在拐角。
那个方向,是方才谢峦离开的方向。
她更在乎谢峦。
谢屿看了眼茶盏,手指沿着茶盏方向摩挲。
都说老君眉回甘醇厚,不知为何,却只余苦味。
另一头,宁姝一边跑,一边张望着找人影,顺带找几个仆从问谢峦在哪。
按照旁人指的方向,她走到一处僻静的八角阁楼。
这儿是之前,宁姝和谢知杏来踢毽子的地方,谢峦还挺喜欢这里的,下意识跑到这躲起来。
她心叹口气,脱下鞋子,轻声走上阁楼。
在走廊外,透过半开的窗户,她看到屋内谢峦缩在宽榻上,榻旁边的窗户大开,在对面走廊。
宁姝脚步一转,踮着脚尖,往对面走廊走去。
而此时,谢峦白皙的脸上红肿一片,他盯着虚空一点,整个人透着一股颓然,像被冰水残忍扑灭的烈火。
方才,那一幕,反复在他脑海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