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越呼吸重了一点,显然还没睡。
“你又不理我,”宁姝继续拿树枝戳他,“难道你还在等我道歉吗?”
突然,那根作怪的树枝,被傅松越一手捏住。
过了片刻,他睁开眼睛,眼底瞬间划过点什么,说:“对不起。”
他做错的事,他会承担。
宁姝不新奇,在她自背黑锅前,傅松越就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后来两人关系一度到冰点,就体会不到这种责任心了。
现在也是因祸得福。
她收敛脸上笑意,认真地问:“喂,如果以后,只有我们两人像野人活在荒岛,难道还要相互甩冷脸吗?”
傅松越无声挑起眉头。
宁姝收回那树枝,她也趴下来,两人在同一水平面四目相对,宁姝伸出一只尾指,说:“我们都做错过事,但现在纠结过去没有用,齐心协力才能活下去,就先暂时放下一切恩怨,好不好?”
她提这个建议,是很诚恳的,双眼都闪烁着些微星光。
傅松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但有些人神态越沉,心里指不定活跃成套马的汉子,不然的话,他大可以不理她,让她摔下山崖自生自灭。
宁姝很有信息,把尾指再往前送。
过了大概十秒,就在宁姝心里微叹,要收回手时,突然,傅松越伸出手。
他指节粗大,这么对比,她的手就显得又细又小,他拇指食指合握,捏住她的尾指,轻掐了一下她的指腹,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