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后背落下一件衣裳,长袖外套是秋款,不厚,被火烤了这么会儿,已经干了,带着温暖的余韵,同时也掩住他后背的伤口,防止见风。
傅松越抬起头。
宁姝打个哈欠,她身上只有一件短袖短裤,便抱起双腿,说:“我先休息了,好累。”
傅松越沉默一会儿,应声:“嗯。”
第二天,宁姝是被地面硌醒的,太硬了,她爬起来,揉揉眼睛,身上还盖着昨天她分给傅松越的衣服,而傅松越没了身影。
在这种陌生的地方,会让人生出今夕何夕的茫然。
她定定心,立刻站起来,洞口的石头已被推开,随着她步伐往前迈出,寂静被打破,光线盈满她的眼瞳,有火堆噼啪,也有锐器摩擦嚓嚓声。
外头的天色,怎么看也快正午了,烈日当空,只看傅松越打着赤膊,绑一圈白色绷带,些微露出肌肉的弧度,下身一条黑色战术裤,大马金刀坐在一块石头上。
他正用瑞士刀削着碗口大的竹筒,而外头也用竹子架起一个火堆,上面烤着一只不知什么品种的鸟儿。
听到声响,他把手上东西放下,烤鸟也从火上拿下来,递给她。
宁姝指指自己:“我的?”
傅松越点头。
宁姝有点感动,突然庆幸傅松越和她一起跳下来,荒岛求生里有这么号人物在,妥妥地躺就行了!
虽然没有调味料,烤鸟的味道一言难尽,不过饥肠辘辘下,能果腹就不错。
还有水果,还是那天见过的那种红艳艳果子,傅松越摘了三个回来,洗得干干净净的,用芭蕉叶包着,放在他身侧。
他把那包果子都给她了。
宁姝这回接得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