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这帮人我接触过,都是实打实的疯子。我推荐你们还是走我们当年的老路,找个人,盯上,把关系摸排清楚了,再来个一锅端。
我们那次行动除了一个左护法,该抓的人也都抓回来了。后来审的时候,这些人发了疯似的上蹿下跳要自杀,要殉道,拦都拦不住。
不仅自杀还伤人,七八个警察都按不住一个,死也要拉个垫背,哪怕铐上手铐了还用指甲挠,用牙咬,就算拿头撞你也要跟你同归于尽。卧底的风险实在是太高了。”
谢霖轻轻笑了一声:“我知道。但我不去,也有其他的兄弟要去,至少我为人慎重点,出事的几率小。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孩子啊,这可不是逞英雄的好机会。”
“不是逞英雄,是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您说的简单,我也不是没想过靠盯梢,可问题是,我们上哪找一个能让我们盯梢的人?我们连这几个失踪人口都找不回来。”
方伟民无奈摇头,又坐回了沙发里,猛吸了一口烟,书房里阴凉寒冷,但一颗心却热血沸腾激荡喷涌。
——
江南小区。
这小区的条件,不要说跟苏家的锦绣小区相比,就是跟应呈家的小区比,也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小区不知道多少年头了,地砖都褪了颜色,没有人养护的绿化带也早已成了光秃秃的一片,劣质的彩色雕像无人擦洗,在经年累月的雨水侵蚀下凝出了一条条黑色的污垢,正午是阳光最好的时候,这小区里却依然是一片死寂。
应呈把车停到楼下,领着伤残人士陆薇薇转了一圈,愣是没找到电梯。
要说这陆薇薇“陆姐”的称号还真是当之无愧,本来应呈打算把她背上五楼,谁知道她把拐杖一丢,单脚跳一口气不歇,直接蹦上了五楼,然后在楼梯口的旧栏杆上趴着,一声“老大”喊得龇牙咧嘴,一问,答曰——“腿疼”。
这强让她逞的。
“你疼你上什么班,在家养着不好吗?我说背你你又不要,是不是自己作的?”
一贯大大咧咧直来直往的陆薇薇罕见扭捏,支支吾吾半天才开口:“我这不是……”
“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