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呈一把按住他的手,以制止他一时口快说出更多:“一组的兄弟回来了吗?走访的结果呢,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发现?”
顾宇哲摇了摇头:“死者父母的社会关系非常简单,更不要说死者本人了。他们经营这家欣和洗车行二十多年,店面是他们自己的,赚得不多刚够糊口,但也没有经济纠纷,而且也没有仇人,连跟人闹矛盾都很少,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户人家。出了这事,街坊邻居都挺诧异的。”
应呈忽然想起赵父赵母的一番话,连忙问:“我记得死者父母之前提过,说有人曾经故意接近死者,戏弄他还拍成了视频传上网?有这回事吗?”
“这个倒是没听说,我去查一查。”
“等会,回来。”谢霖突然把他叫住,“赵欣和上过学吗?”
他“啊”了一声,茫然说:“他是个先天智障患者啊,怎么上学?”
“不是有专门针对智障儿童的残障学校吗?如果是公立的还可以免学费。”
“没有。死者没有念过书。”
谢霖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我知道了,那你先去查视频的事吧。”
等顾宇哲走远,应呈才问:“你怎么突然问上学的事?我记得死者父母不也说过死者连字都不认识吗?”
他皱紧了眉,把应呈拉到了角落,轻声说:“我问傅璟瑜的时候,他说福利院里从来没有安排他们任何一个孩子去读过书,连比他大的都没有去过。
这不合常理,像赵欣和这样有智力障碍的也就算了,为什么连正常孩子都没有去?”
每个孩子都享有平等的教育权,无论出身,更无论疾病与否,就算是出生在福利院的孩子,按法律规定,也必须读到初中。
福利院本来就是保障儿童权益的地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应呈沉思了一会:“缺钱?”
“不可能。有句话说得好,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福利院是可以接受社会资金援助的,而且也可以和学校申请相关补贴,想免费入学都没有关系,不至于因为钱的问题而耽误孩子们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