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离恨被这份美貌蛊得说不出话,脸上、脖颈,锁骨,连带着手背,都蹭上一点儿红痕印子,半晌才反应过来。
他抬脚轻轻踹了对方一下,手心支撑在石桌上:“连日不见,我都以为你要跟菩萨出家了,这佛门清净之地,戒律森严,你可受不了。”
梅问情晲了他一眼,咬着他的耳垂,声音低微:“谁家的戒律能管到我头上。”
“我就知道……”贺离恨躲了一下,整个耳朵都飘起绯红的颜色,“有事要跟我说?”
他自然知晓梅问情是为自己而忙碌的,但也清楚,她只有自己主动相告的时候,他才能够得知。否则想要在道祖嘴里、或是在道祖身边人嘴里撬出点什么具体措施,那是真有些不现实。
别说他了,连魔蛇前去引诱她手腕上那条小烛龙,烛龙都谨守本分,闭口不言,将所有打探渠道一概堵死。
梅问情笑眯眯地道:“有,也不算大事。”
贺离恨嫌弃身下的石桌太凉,挪了挪地方,往她身上蹭,又被梅问情一手按住了,像是作乱的小猫咪被拎起后颈。
他一边不满地皱眉,一边若无其事道:“不是大事?那你直说便是。”
“别蹭了。”梅问情却先数落他,“一碰到我就是勾引做派,哎呀,怎么会有这样不要脸的小郎君。”
贺离恨愣了一下,装作怒气冲冲的样子,抬手绕住她脖颈上的璎珞环,晃了晃道祖大人的肩膀,说:“你说我的时候,应该反思反思自己,我怎么被你教坏成这样了,梅先生负全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