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家说得不对吗,确实全是萨仁弄出来的,他们跟着沾完光,还想着趁机捞一把,然后独立出来,这确实有点不讲究。
其他四家也都不敢再上前拿赔偿了,他们确实得益很多,跟着凑热闹一是他们嘎查确实有老人说牧草枯了不吉利,但主要还是萨仁要走了,他们该学的也学的差不多了,查达在他们心里也就没那么厉害了,再这样发展下去,他们这些嘎查都快要成为查达的下属单位了,本来是平级的村子,谁肯服谁啊。
他们不来拿了,萨仁却不肯放过:“刚才我问了几次,不是怕出钱,就是怕你们会反悔,可我给了你们几次机会,你们都坚持要赔偿,那就算清楚吧。不肯给的话咱们去旗里,让邢书记做主,看看我算得对不对。
邢书记对萨仁的态度大家都知道,那简直是把她当宝了,再说她还是高考状元,给左旗争了光,旗里更得护着她了,去旗里还能有他们的好?
胡子队长说:“算了,我们跟查达离得最近,之前萨仁还救了我们那儿的孩子,这……”
萨仁冷笑:“别说这些没用的,好了歹了全凭你们一张嘴,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那十一家领了赔偿以后有问题再也不要来查达,再也不要用查达的模式。剩下的五家我已经让会计把钱算清楚了,你们领赔偿的时候支付我这些费用,咱们就两清,至于你们再有什么打算我就管不着了。”
她见这几个队长开始对眼神了,就笑道:“不必解释,更不必再去商量,人走茶凉,卸磨杀驴,过河拆桥而已,真不必掩饰,大大方方的拿钱散伙!”
这次就连那十一家里也有人脸红了,这牧草的事查达也有损失,而且确实是他们主动来要的草籽,可以来找萨仁解决问题,但直接要赔偿确实有点小人。
现在被萨仁把卸磨杀驴说到了明面上,大家都不好意思起来。
乌日格笑出声来了,也跟着萨仁一起催他们:“对啊,话都说清楚了,我们也不是非要你们跟着学,更没逼着你们换牧草,要赔偿我们给你,技术支持费你们给我们,一拍两散吧。”
这五家,各家都不同,最获利的是靠近左旗的一个嘎查,获利越多现在算出来的该偿还的也就越多,可除了萨仁,谁身上会带着那么多钱。
再说算出来的这些他们已经在年底分红时给全嘎查的按人头分了,拿什么还?
就有人说:“我去看看我们那几个代表,一大把年纪了,不让他们来非来,还说什么牧草变枯是腾格里在发怒,真是气人。”
说完直接溜了,胡子队长也想溜,被巴雅尔拦住:“赶紧去领赔偿啊,我说你们嘎查是全村都这个风气嘛,当初那个疯子自己把女儿碾晕了,就跑来找萨仁的事,当时也是要赔偿了吧,原来是跟你这队长学的?”
“放屁!牧草这事我们来找萨仁一点问题都没有,就是她引进的牧草嘛,要赔偿的事可能是有点冲动了……”
乌日格说:“别啊,你也不是刚出头的小娃子,一句冲动了就想混过去?刚才萨仁问了几遍,你们不是说了嘛,跟萨仁要赔偿不算忘恩负义,萨仁跟你们要钱也是正当合理的啊,你看看她算的那项不对,指出来,咱们重新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