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又添了一句,似乎是在征求沈宛的意见,“姑娘,本官这么做,并未有不妥吧?”

沈宛答:“那自然是并无任何不妥。”

人已经派出去了,就等着消息。这一番审问下来,耗心耗力,县官也自然善意地给他们赐了座。

沈宛倒无所谓,优哉游哉地在倚子上晃动着小腿,吃了一碗茶水之后掐着手指算了算,应该到时辰了。

果不其然,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县官府外可来了一个“大人物”。

日近正午,那人逆着光进来,在脸上投下一片阴翳。姚琼见了此人连忙掩面泣泪唤道:“夫君!”

来人可正不是那失踪的张柯

只见他上前拥住了姚琼,一派夫妻和睦之像。姚琼在他怀里低声问道:“珲儿呢?”

“在家睡觉呢。”他说话的声音很柔,全然不似当初勒索沈宛时那副色厉内荏的模样,沈宛心中暗暗感叹,想不到这男人还有这样一幅面孔。

她当初在城南破庙里给他下的毒并不能置人于死地,只是会叫人倍感噬骨锥心之痛,且昏迷两三日便能痊愈。正好他如今苏醒,沈宛的嫌疑便不攻自破了。

吴老板见眼前这幅模样只得悻悻地拿了衣袖擦去额头上的冷汗,目光四处闪躲,根本不敢直视沈宛的眼睛。

县官年纪大了,也受不得小夫妻那般如胶似漆的样子,干咳了几声,便道:“张柯,你妻子击鼓上状说你失踪两日有余,你来告诉本官这两日你去了哪里?”

“启禀太老爷,小人自那日卖完糕点之后,心情不悦,便去郊外散心,路径城南破庙时不知被何种毒物蛰了一口,便昏死了过去,直到今晨才转醒。回家时便听说夫人在衙门,我这才刚来,还望太老爷恕罪。”

“那你那六岁的小儿又因何失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