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了,还有他师叔,谢羽衣他们一并来了。”殷简道。说实话,他还真想不通沈宛要干什么。

“那好,再等等。”沈宛道,她现在还差一样东西。

药人蛊虽怕火,但母蛊却烧不死,高热的温度只能让它呆在原地动弹不得,也就是说那个母蛊到现在依旧是在袁天恒父亲被焚毁的尸灰里。

她虽然习得以音律驭蛊之术,但她毕竟不精于此道,若是笛音召不来这母蛊,她便只能等焦黑的土地灼气散去,然后去草木灰与骨灰中翻找。

“沈姑娘。”袁天恒的喊声打断了她的思考,他怀中抱着一摞新鲜的藤叶,一些叶片上还挂着晶莹的晨露,显然这叶子是刚摘的,“你要的东西。”

沈宛冲他颔首,上前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在地上摆弄起来。

她将藤叶铺满整个木盆,取下自己的镯子在中间扣出一个圆环来,“匕首。”

她冲殷简讨要这东西,谁知那不靠谱的家伙挠挠脑袋,“我给忘了……不过你要匕首做什么?难不成是要过来砍虫子?”

“没有就算了。”沈宛懒怠理他,他们在场之中只有秦隽配剑,沈宛只好向他求助,“秦少侠,借你凌云剑一用行么?”

“这剑很快,你小心伤手。”秦隽将剑递给沈宛。

小心伤手?她偏偏是用这剑来取血的。

沈宛走至那木盆前,抽出凌云剑,握住剑身轻轻一划,鲜红的血迹便顺着剑身蔓延,直至滴落在那木盆之中。

“沈宛……”秦隽不自觉上前两步,最终止步于此,她要做的事情,他不太明白。

她将剑撤下,左手豁然割开了两处口子,外渗的血液直往她衣袖里倾淌,流过她手臂上的疤痕时,升起了轻微的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