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宛,不对啊,那是什么?”殷简指着盆外掉落的虫豸尸体皱眉道。

照她的构想,等虫子聚集之后他们便要用袁天恒的血杀灭一部分,其余的子蛊便用烈火焚烧至死,最后秦隽则用凌云剑一刀劈了那母蛊。

火势越烧越旺,那盆外堆积的子蛊的尸体越累越高,盆内的情况她稍稍能隔着火幕看清一点。

那盆内的蛊虫分明是在自相残杀!

那母蛊所产的卵已被子蛊蚕食干净,更有一只健硕的子蛊由母蛊尾部钻进了它体内,而后将母蛊穿膛破肚,成为新的母蛊。

“袁天恒,血!”沈宛惊道。

他赶忙拿了葫芦,将血全部倒灌在木盆里,殷简顺势点了一只火折子连同那血一起进了木盆,将子蛊全部销毁。

千钧一发之际,从火光里冲出一个黑点来,沈宛顿时心惊不已,连忙大喊道:“师兄!”

秦隽出剑很快,他远比沈宛想得还要迅速,剑身上还惨残留着沈宛的血,新生的母蛊闻着血味便朝秦隽飞去,在凌厉的剑势下被砍成了两半。

“呼。”沈宛见状才堪堪松了一口气。

等玄真他们到场时正赶上沈宛他们的收尾工作,秦隽将当时的情况悉数说与他知晓,但玄真脸上可没什么笑容。

“你是说那些作乱的蛊虫都被她烧了?”玄真道:“可有遗漏?”

沈宛在一旁帮腔,“大部分应该是从病人体内钻出来了,不过也免不了有些冥顽不灵的子蛊,不听召唤赖着不出来的,那样没有办法。”

她继续补充说:“这些人死了,尸体一并火烧,这才能安全无患。”

话里无情,哪里有一个治病救人的大夫样?

谢羽衣一直沉默不语,看向沈宛时神情复杂,难不成真是她猜错了?这一切也许同她真的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