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印一天流落在外就意味着他的这个掌门之位多一分危险。十年前他凭借着铁血的手段荣登极位,因残杀了同门中人,一直以来他都饱受诟病,门下弟子有的虽碍于他的强威闭口不言,但他们看他的眼神却是怨毒的。
殷简将掌门印呈给张宵,张宵接过,拿在手里端详起来。
“确定人都处理干净了?一个活口没留?”张宵道。
“是。”殷简垂眸,“都已死了,斩草要除根,您教我的,孩儿一直铭记在心。”
殷简话音刚落,一道锐利的视线便游走在他身上,随后只听见坐上之人发出一阵笑声,“不亏是我教出来的孩子,简儿,你很有当年为父的风范。”
当年他便是没能除掉姚列的后人,以至于现在给他留了不少隐患。如今人已死,掌门印也物归原主,十年了,他终于得以安眠。
“义父盛誉,孩儿不敢当。”
张宵连着又对殷简嘘寒问暖一番,两人闲聊片刻,张宵这才挥手,示意殷简退下。
殷简路过谢羽衣身边时,步子特意踩慢了一步,便是希望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差你办的事情呢?怎么样了?”
谢羽衣抬首,郑重道:“不负门主所托,夭娘已死,但……”
“但什么……”
“但夭娘生前造了药人蛊,如今已在祈水镇为祸一方,属下担心,还会有其他的……”
她话未说完便被张宵给打断,“这你不必担心,此次让你扮作神医谷的弟子混入天玄宗,怎么样……一切可还顺利?”
“顺利。”谢羽衣无端想起了陶策的那张脸,一切顺利除了沈宛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这也得感谢陶策从中和了不少稀泥。
“那便好。”张宵道。
这一步棋他可谓走得顺风顺水,下一步的胜算便多了一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