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夭娘曾经收了个小徒弟,她人呢?”张宵复问了一句。
他曾经和夭娘往来的书信中听过她提起这个小弟子,能被夭娘赞叹的人必定不是凡品。
斩草除根,是他一贯的作风。
“这……”谢羽衣有些犹豫,她停顿一下才道:“夭娘被她的徒弟所杀,而那人已死于属下之手,请门主放心,绝无后患。”
“好,你做的很好。”张宵看着他眼前培养了五年的卧底笑道:“要什么尽管提,本座自当赏你。”
“回禀门主,属下为积善门尽忠多年,属下心无大志,只想从此江湖逍遥,望门下恩允。”谢羽衣向张宵叩了三个响头,以答他这些年的收留教养之恩。
方才她说出口的话也是为了自己的考量,若她禀明沈宛仍活于世,不仅解释不通,更是徒为自己增添哀愁。
何况沈宛……她,罢了,不提也罢,就当她死了。
被困七八余载,她很向往外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
谢羽衣望着座上不言语的张宵,心中忐忑。门主的为人她是有些清楚的,恐怕这次又得以失败告终。
“羽衣啊,本座也想应承你的要求,只不过近来我积善门人才短缺,你走了,本座身后再无可依之人。”张宵走高座上下来,将跪地的谢羽衣扶起,安抚了一番。
他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他不会放人。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此时的谢羽衣仍旧显得颓丧。
张宵又道:“你为本座的大计耕耘多年,本座也不为难你。不若这样,你再帮本座做完一件事,本座便放你离开,绝无二话,你看怎么样?”
谢羽衣扯扯嘴角,硬挤出一个笑容,再无二话,“是。”
……
屏风内,袅袅热气盘旋而上,内里是殷简在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