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沈宛自然不敢受真人的致歉,遂从秦隽身后出来,率先对玄徽真人施下盈盈一拜,“真人多礼,追根溯源也是沈宛有错在先,沈宛怎敢受真人如此大礼?”

玄徽虽受了沈宛的礼,但也没有从心底接受眼前这位乱了他徒弟心性的女子,反倒是开门见山,“这位姑娘,听说是你想入天玄宗的门?”

沈宛被猝不及防地问话,心中一时没有思虑好话术,只能干巴巴道:“是。”

“那你可知我天玄宗修至臻无情道,宗门内只收男子,且要求断情绝爱,姑娘此举意欲何为啊?”玄徽的话暗藏机峰,他话里并没将沈宛当做是一个心思纯洁的好人,听他的话倒像是沈宛故意勾引秦隽,意图不轨。

谁能想到,她当初也是一句玩笑之语呢?

“师父,沈宛她不是。是弟子有错在先,若师父要罚便罚我吧!”秦隽眼见气氛不对,上前半跪请罚。

他师父怎么能说出如此刁难沈宛的话?

“真人误会,沈宛并非您口中的那种处心积虑的女子。”沈宛同秦隽一同跪下,并无惧色,镇定解释道:“入不入天玄宗我并不在乎,只是情之所起,沈宛便无法遏制自己的本心。若天玄宗讲求绝人欲,那也应当尊重门内弟子自己的意愿,何况秦隽他并未作出什么逾矩之举,不当受罚。”

玄徽看着眼前并跪的两人,陷入了深思。他修无情道多年,一直不得突破法门,秦隽方才所言也并非无不可取之处。舍小爱为大爱,但若无小爱,大爱又因何而生?

堵不如疏,也许他该换种办法,只不过身为他的弟子是决不可生出贪恋世俗红尘之恋的。

秦隽看了一眼沈宛,恰巧她此时也偏头望过来,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