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沈宛每每唤他本名,大部分时间都在生气,他无意识中便觉得还是师兄这个称呼更好,亲昵些,他受用。
才走出殿外,秦隽深深地望了一眼沈宛的脚,方才她走路时他留心观察过,沈宛走路似乎是有些别扭,只怕他的担忧是真的。
“脚伤可是加重了?”他问。
沈宛摇摇头,目光飘忽,“没有,只是有一点点疼。”
“真的只有一点点疼?”秦隽追问。
“嗯呢。”
“鞋脱了我看看。”秦隽松开与她交握的手,作势便要去脱她的鞋,沈宛忙完后退,不愿让他动手。
“师兄,别,没什么的。”
今日天玄宗人看他们俩的眼神都透露着古怪,可以说是不善,也可以说是戏谑。沈宛身上还穿着秦隽的衣裳,脚上踩着的也是他的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怪不得叫人多想。
“宛宛,你怎么了?”秦隽觉得好似自从他立誓之后沈宛的情绪便不大对劲,他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没怎么,师兄我自己来。”沈宛躲开了秦隽探过来的手,倚着墙壁自己将鞋脱了。她昨日脚踝上红肿那处,今日更是肿胀异常,有些地方还磨破了皮。
他的靴子沈宛穿着很大,尤为不便,被人架着行路时有好几处都在靴壁擦磨着,她硬是忍着一路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