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种?”卢靖朝摸着鼻子,眼里满是谐谑,“说起这个我倒还想起来,本来肃朝被送进医院时还有气,医护人员也都争分夺秒的在抢救,我和父亲也都准备捐血。结果你猜怎么着?肃朝的血型与我们都不相符,血库照父亲血型调出的血液全都不能用,只能再次开库换血。这一来二去折腾了好一会儿,肃朝没能挺过来,就这么被耽搁了。”
失魂落魄的继母一下子从长椅上瘫倒在地。她眼睛通红,指着卢靖朝的胸口尖叫不止,引来正在周围扶着康复病人散步的护士。
“抱歉,她平时精神状况就不太好,现在又受了刺激,麻烦替我去找下医生。”卢靖朝谦逊的冲着护士微微鞠了一躬。
“好,好,我这就去精神科喊大夫。”护士慌乱的点了点头,“她平时伤人吗?要不要拿束缚带来。”
卢靖朝灵机一动,斩钉截铁的点了点头,又伸手制住几近发狂的继母,“要的,多带几个人,她力气大,我坚持不了多久的。”
当精神科主任带着四五个保安赶过来的时候,卢靖朝微微松开手臂,失去理智的女人反弹似的跳了起来,伸手就朝他脸上挠去。卢靖朝敏捷的躲开,惊慌的跑到医生身边请求帮助。人高马大的保安冲了过来,用束缚带捆粽子似的把发狂的女人缠了个动弹不得。
第97章 归属 好事连连
卢肃朝经过了十余天的昏迷,终于慢慢醒了过来。可惜头部在车祸中受到了重大撞击,很多记忆都已经失去,甚至看向卢靖朝的眼神都是一片茫然。卢将军在他昏迷的时候来探望过多次,还跟医护人员送上了水果、牛奶等营养品,希望能够得到好些的照顾。而卢靖朝则在他病情稳定以后就专心投入接下来的演出,毕竟虽然继母已经疯癫,不存在继续争夺家产的可能,但前途还是需要自己争取的。
歌舞团休假比较多,慢慢熟悉了周围环境的钱灵有时也会借战友的自行车到市内来找卢靖朝。日子慢慢顺畅起来,除了文工团偶尔的忙碌之外,卢靖朝多数时候都想方设法和钱灵腻在一起。不过钱灵也是个耐得住寂寞的,卢靖朝排练的时候她就骑着车穿梭在北京城的大小胡同间,品尝小吃或者单纯观赏那些带着浓厚历史感的古建筑。
“带你去个地方。”一日午后,二人在友谊商店附近的冷饮店里吃了些冰品,卢靖朝心神气爽的冲钱灵勾勾手指,神秘兮兮道。
“好玩儿吗?”钱灵正专心致志的对付着面前的掺果脯的冰粥,眼皮子都顾不上抬一下。
“不好玩。”
“那是因为景色优美?”
卢靖朝摇了摇头,“看着解气,所以要和你分享。”
钱灵沉重的点了点头,之前卢肃朝受伤的来龙去脉卢靖朝跟她讲过,也顺便提了一嘴继母已经精神失常的事。现在这对母子即使相见也不会相认,尤其是卢肃朝,那么一个聪明开朗的大男孩儿,如今不但经常叫嚷头疼,而且因为骨折后遗症,估计这辈子都得小心翼翼的防止再受伤。
“父亲准备把他安排进技术学校学打字,毕业了身体允许的话就安排进基层做个工勤,力所能及做些边角余料的杂活儿。”卢靖朝苦笑着抓住钱灵白嫩如藕的手臂,“之前我做梦也想着父亲能多看我一眼,如今他注意力全部投注在我身上,我却只觉得喘不过气来。”
“跟着自己的内心走吧。”钱灵温柔的把玉指覆上卢靖朝的手背,“这一切都只是因缘际会,你从来没想害过肃朝。至于那个蛇蝎女人,落得精神失常的下场是因为作恶太多,一报还一报罢了。”
“我想带你去看看她,顺便出一口恶气。”卢靖朝微微抬了抬眉毛,“如果说她的疯癫其实也有我的故意为之,你会怕吗?”
钱灵神色一冷,“你做了什么?”
“三言两语而已,她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所以疯了。”卢靖朝神色淡漠,“不过父亲至始至终不知道我在这件事背后的推波助澜。他知道那个女人红杏出墙之后本想跟组织递交离婚报告,现在看来也省了这个麻烦。一辈子让她神魂颠倒的生活在疯人院里,也算是衣食无忧。”
“只是言语算不得什么,我有没有积年累月的虐待你,何惧之有?”钱灵温婉的看着卢靖朝的眼睛,“我只会心疼你过去受过的罪,正义来的太迟,不过幸好没有缺席。我早就想过,如果咱们日后过不下去了,就道声再见好聚好散吧,不要怨恨,也别死死纠缠。”
“你真的能放得下吗?如果是我。一旦选定了某人,就会坚定不移的携手走下去,哪怕历经千辛万苦也在所不辞。”卢靖朝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爱情本来就应该是至死不渝的。”
“杂种?”卢靖朝摸着鼻子,眼里满是谐谑,“说起这个我倒还想起来,本来肃朝被送进医院时还有气,医护人员也都争分夺秒的在抢救,我和父亲也都准备捐血。结果你猜怎么着?肃朝的血型与我们都不相符,血库照父亲血型调出的血液全都不能用,只能再次开库换血。这一来二去折腾了好一会儿,肃朝没能挺过来,就这么被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