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看到她笑，还以为她把自己的话当作天方夜谭，“小妹，大嫂跟你讲，我这话糙理不糙的，大宅子里阴私事才多呢！”

“是是是！”但是顾楚楚捂着肚子笑得更加放肆。

笑累之后，两人坐在院子里，她头靠在陈氏的肩膀上，陈氏搂着、搓揉着她的肩膀，闭上眼睛，陈氏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粮食香气钻进她的鼻腔。

在稍有冷意的凌晨，让她多了份踏实的心安。

天空泛白，干黄豆也吸饱了水分鼓胀了起来。

顾楚楚起身将泡开的黄豆放进锅中煮熟，煮熟的黄豆做豆浆除了更加浓郁外，等会儿加水用石磨研磨也会更加省力。

黄豆煮至用筷子轻轻一夹便豆瓣分离后，按照水和黄豆二比一的比例进行研磨。

她和陈氏便轮换着推着石墨，没费多就功夫就研磨出那满满一盆豆浆，然后干净的细孔棉布叠至两层将豆浆和豆渣分离。

顾楚楚将过滤出的细腻豆浆倒入锅中再次小火熬煮，让豆浆更加香浓。

她又洗了些青葱，切成葱花，然后往那粗糙的豆渣打入两个鸡蛋，放入一点点面粉、葱花还有少许盐调味。

陈氏看得有些傻眼，“小妹，你这豆渣都能做成吃食啊！”

顾楚楚笑了笑，“这豆渣很香的，不做成饼怪可惜的，虽不比白面精细口感好，但对身体很好的。”

陈氏连忙点点头，虽然自从小妹去夜市摆大排档后日子好过了不少，但是之前过多了穷苦日子，现在家里也是能不浪费尽量不浪费，只是没想到她竟能将一般放进地里沃肥的豆渣做成吃食。

豆浆已经煮好了，她盛了出来放在一旁放凉，然后麻利地将锅洗好。

将锅里残留的水分烧干后，往里面放入一勺荤油，荤油化开烧热后，她便用铁铲挖上一大块豆渣放入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