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接过瓷瓶,又吩咐门外的衙役:“去传仵作来。”
门外的衙役道了声是,就领命请人去了。
差人去请仵作需要时间,县令没干等着,又问金三:“堂下何人,有什么证词?”
金三对着县令磕了个头,依旧是先自报了家门,然后才开始细细述说他与何员外的交易。
县令听完,照旧询问:“可有证据?”
“有,此前小人怕何员外过河拆桥,特意要了盖有他私章的信件。”金三呈上一封已经有些泛黄的信。
县令拆开信,看了看,确实有一个红色小印,上头印着“何生财印”几个小字。
“来人,带人去何生财家,将他的印信找来核对。县令并没有只听一面之词,印信这种东西,也是可以造假的。
何生财却并没有因此露出高兴的神色,脸色反而更灰白了几分。
在钱老拿出那个小瓷瓶时,他的心就凉了半截儿,他怎么也没想到,在他身边出谋划策了好几年的心腹之人,竟是别家派来的探子。
当金三拿出那封信时,他已经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了,瘫软在地,神色凄惶。
这件事不是他做的,但他以前做过很多这样的事,此前也正在谋划一桩相同的事。
只是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他谋划的一切让自己栽了跟头。
当仵作来验明钱老给出的毒和饭菜里的毒是一样后,何生财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等衙役取来他的印章对比后,还没等县令问话,他就昏厥了过去。
昏厥过去之前的他只有一个念头,完了,他完了!
县令见人昏死过去,情绪毫无波动,直接给他定了罪,五日后问斩,随即让人将他重新押回了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