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阳:“想不到秦二少居然这么痴情,居然还为了他以死明志。”
他语气中多多少少有点讥讽,不管是“痴情”还是“以死明志”,对他来说都是挺搞笑的事。
周随倒是挺感慨:“你爸应该不会急着逼你找对象,你年轻有为的,再玩几年也没问题。”
“我倒是想早点找个对象,像周医生这样的就更好了。”赵青阳笑了笑:“其实再过几年,我爸也没法催我,我从小就不听他话,他要是把我逼急了,我离开赵家也活得下去。”
赵青阳和秦樽就这点不一样,秦樽还靠家里养着,赵青阳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他赚钱之后,立刻把本金带利息还给他爸爸,让自己保持经济独立。
经济独立才能人格独立,赵父一边欣慰于儿子的能力,一边又被他这种划分界限的态度气得心梗,父子关系十分别扭。
“我听说你是家里的独子。”周随说,像赵青阳这样的家庭,很少会只要一个孩子。毕竟那么多的鸡蛋放在一个笼子里是很危险的事,多生几个,加上精英教育,总有靠得住的。
赵青阳沉默片刻,说:“不是。”
周随有些诧异地看他一眼,从语气中听出了一些异常的情绪。
“我本来有个弟弟。”赵青阳望着庭院里的树,低声说:“比我小四五岁吧,那孩子长得挺好看的,而且从小就很聪明,大家都很喜欢他。”
“后来,他三岁的时候,被人贩子拐走了。”说到这里,赵青阳的脸色阴沉下来:“他失踪之后,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他,我妈妈因为悲伤过度,进了几次医院,后来精神也出了一些问题,一直住在疗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