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猩红液体又酸苦又干涩,一点儿也不好喝,虞隙也还是一声不吭地倒在杯子里,又一声不吭地喝下去。
仿佛喝的不是酒,而仅仅只是贪图那一仰头之间的潇洒罢了。
景陆沉穿好拖鞋跟进来,看到的就是虞隙又坐回了窗边的矮几前,继续一声不吭自斟自酌的模样。
他看出来她喝的是酒,却不太确定她喝了多少。
试探着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虞隙却也没有反应。
他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出声:
“怎么才穿这么一点,你不冷吗?”
这下虞隙动了。
她扭过纤细柔软的腰肢看着他,一双柳叶眼里,像有涌动的潮水,连说出来的话都是那么的意有所指:
“没关系呀,反正你来了,一会不还得脱掉嘛。”
景陆沉只觉得,她眼里的潮水,像是涌进了自己喉间。
他想掩饰地吞咽,却无力动作。
虞隙似乎对他显而易见的意动很满意,起身问道:“这酒还可以,你要不要一起喝点儿?”
问完也不等他回答,转身又走去厨房里找杯子。
景陆沉也不说自己会不会喝酒,等到虞隙发现他脸上的红晕越爬越浓重的时候,再想拦已经晚了。
鸦羽长睫投下纹丝不动的阴影,眉毛也浓密又厚重。
这实在是量感很重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