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陆沉被她的突然亲近惊住,一时间竟也不敢妄动。
他清了清嗓子,稳住心神,半扭回头却看不着她。
可是动作幅度若是再大点,就有挣脱她的怀抱之嫌了。
他便只就着这么个别扭地角度,轻声唤她:
“好了,可以喝了。”
却没有回应,也没有别的动静。
景陆沉心想:莫非还是因为那会的情绪不对劲?她今天到底经了什么事?
正暗自思忖,却听见衣料摩擦的细碎娑娑声,熟悉的暗香游入鼻尖,一片阴影随之涌上来。
虞隙半踮起脚,仰着头凑上去吻住了他微张的唇角。
这场突然袭击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就被回过神来的敌方反守为攻。
景陆沉再不管什么椰子什么刀,钳住虞隙虚虚挂在他腰间的手,就这么在她怀中转过身来,加重这个吻,飞度关山、深入敌后,不给对手一丝喘息之机。
原本只是随手进了厨房,两人都没有开灯。
只有一丝浅薄的日光斜挂进来,将男人宽厚的肩背,低垂的脖颈做成剪影,打在大理石台面上。
在大片昏暗中,虞隙仿佛能清晰感只到氧气被一点点耗尽,她不得不找回自己的手,使出薄力推拒。
景陆沉感知到腰上的力,松开了她,却不肯就此息兵罢战。
虞隙就着这一丝空隙大口呼吸,胸脯也随之上下起伏,肩头发丝顺势滑落,在冬日干燥的空气里划出粘稠的弧度。
她慢慢睁开眼,本想结束这场被压制的侦查与试探,视线却正对上他下意识的吞咽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