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上下滑动,在皮肤下,在筋骨旁,被她如柳叶飘摇的双眼尽数捕捉。
被烫到一般,视线闪躲上移,却又撞进一双深黯的眼,眼底似有期许的光在摇动。
她只道这人体温暖乎,却不想他连眼神也会灼人。
虞隙不忍再看,闭上眼暂时放下抵抗,也放下试探。
全都放下,只由着自己坠落他悄然织就的繁复的网。
网丝有着和宿主一样的温度,是细细密密的滚烫。
网中的猎物被困住翅膀,被遮住复眼,被黏住足肢。
挣扎无用,只会越陷越深,最终,被吞吃殆尽。
那只椰子最终还是没喝成。
圆滚滚的肚皮有它自己的主意,趁人不注意就纵身跃下了台面,而后肆意挥洒清鲜的汁水。
景陆沉走过去捡起,又伸出修长的手指扯出几张厨房纸擦去地上的汁水。
飞速回头看了一眼虞隙,确认她没有注意到这只棕色小兵的阵亡,迅速清理战场开始屠杀下一只。
幸好他买了两只来。
他为这点算不上先见之明的明智感到庆幸。
虞隙果然无暇顾及,她自有她的万里戎机要奔赴。
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景陆沉给她插好吸管的椰子水,她皱着眉头瘫进沙发里刷着手机点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