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关掉手机里查了很久的菜谱。
到了黎梓恬说的前男友新开业的场子,连虞隙这种“小老板”都忍不住感概资产和现金的天差地别。
她顶多只是手里有个三瓜俩枣的现金,立在她面前的灿烂金光才是可以称得上阶级的资产啊!
连墙面都恨不得贴金镶钻,真的符合现在年轻人的审美吗!
黎梓恬怎么会把到这么不把钱当钱的前男友的!
她往旁边瞄一眼,发现景陆沉倒不怎么在意这些,只理所当然地跟着她往里走。
好在她到底也没穿闪片来,不至于融进背景墙里去。
临出门的时候,景陆沉还问她:“你朋友不是叫你穿闪亮一点?”
挂着墨绿色绒面窗帘的落地镜前,虞隙在做出门前最后的自我审查。
她的确有一条缀满闪片的抹胸连衣裙,闪片有金有紫,穿上之后人都不用动弹,光是呼吸都在诠释什么叫流光溢彩。
可是相对应的,也会衬得人气质成熟妩媚许多。
虞隙对着镜子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没选它,换成了身上这条黑色羽毛吊带裙。
与之轻盈灵动的软羽材质比起来,其剪裁的款式十分简单,清新又单纯。
虞隙长发一撩,带动柔软的小羽毛随风沉浮:
“管天管地还管得着我——”
又生生顿住,改口成了:“闪片硌肉,不舒服。”
说着还摆弄一下胸前和裙摆处的小绒羽毛,昂起漂亮的眼睛和白净的下巴:“这件不是更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