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她虽然也对这些娱乐活动没有多么投入,但至少不会像今天这样,很明显地感觉到无聊。
虞隙在这家金光闪闪的店里找了条难得不晃眼睛的走廊,倚在窗框上。
她边点火边嘲笑自己,不过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没出来玩,居然就已经脱离低级趣味了。
而被留在包厢内的景陆沉,虽然本来也没指望虞隙会腾出眼睛来看自己打球,但等他清完台再一看,居然人影都不见了。
还是抓了女生桌其中一个姐姐问了才知道,说是出去半天了,可能是去洗手间了吧。
景陆沉见她久没回来,电话也没接,捏着球杆等了一阵,还是认命地推门出去找。
顺着指路牌穿过亮得晃眼的水晶长廊,正在思忖也不能真进女洗手间去找人,就听见交谈声。
“行啦别补啦,妆化得再好也没用,不如人家虞隙有实在的本事。”
“还真是神奇,她们家不是卖饲料的嘛,我听说她真的回家上班去了还不信呢!今天一看,啧,确实是不一样了啊。”
“她那是跟黎梓恬学的吧,抽烟喝酒花钱泡仔,带小男生回家,不就是她们那帮人的乐趣所在么。”
那尖细一些的女声似感叹:“看来没有我们黎姐带不坏的人哈。真是学不来这股子潇洒劲啊”
柔和女声立马接道:“我看你是羡慕不来才对吧!”两人笑着打开了水龙头,将后面的话语冲散。
水声似乎也冲醒了景陆沉,他不再驻足,而是转身回到了包厢。
推开门,灯光昏暗下来,音浪却骤然上升,呼吸声,心跳声,全都感知不到。
在一片混乱吵闹中,他却一眼看见虞隙的黑色羽毛裙,被空调的风口吹得一颤一颤的,既生动,又黯淡。